衣服了！”陈琳也受不住她总是以那圣母脸地看着自己，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极错的事。

“唐姗，几个月后，你也准备回国了吧。”她挑了挑眉，“你欠的钱都交了吗？还有，你那个穷小子还在做他明星梦吗？”

听着对方轻蔑的语气，唐姗不想回话。

“把话说开吧。大家都是急需钱的人。一个孤儿，硬是要留学，别说那些什么读好书、出人头地的好话了，大家都什么人，心思都懂。虚荣，哪个女人没有。就算不是，就为了那个破爱情吧，你回去也要养那穷小子的影帝梦吧。”

陈琳认真地看着她，一字一顿地道：“把钱分了，各自好散。至于苏硕，算他倒霉。”

唐姗垂在身两侧的手握拳，咬紧牙关：“……你要那么多钱干嘛？”

陈琳闻言，脸当即黑掉，语气更加轻蔑：“对，我K.粉了。可那又怎样……”她阴森森地凑到唐姗跟前，直勾勾地盯着她，声音刻意地放轻，却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，特别配上她瘦削凹陷的脸，淤青的眼袋，越来越像一个瘾君子。

“少拿这种歧视的目光看我！我也是被害的！”陈琳忍不住地朝她怒吼。一次交友不慎就沾上恶瘾，甩也甩不掉。
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！”她转开话题，“我早就看到你半夜陪一个地中海男人了……”

唐姗下颌线紧了紧：“我没做对不起袁司彦的事。”

陈琳：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
唐姗绷不住地还口：“我没有！”

“这事真相怎样，我也没兴趣。反正我知道，你变卖男人的珠宝也没还清高利.贷的，”陈琳笃定地说，“还债也好，养你袁先生的明星梦也罢，还是那句，分钱，走好，别插手，别作证。”

几天后，唐姗接到苏硕的电话：“……唐姗，你在哪？我已经在警察局了。”

“……”唐姗死死地捏住行李箱的拉杆，带着满怀的罪恶感说道，“对不起，我不能过去。”挂断关机，去了机场检票口……

***

唐姗拿到钱后，迫不及待地还了钱，退了房租，匆匆回国，回到和袁司彦一起合租的又小又旧的出租屋，手里也捏着□□。

张沁的封口费真的很丰满。把之前贷款留学的钱还清后还剩下一些。明明应该是无债一身轻，可心情极度沉重。

到最后，她临阵退缩了，没有告发陈琳，也没有去证明苏硕的清白。再往后，从其他人无意听到，苏硕被各种无理的理由拘留了，至于后续是如何，她不敢打听。

没事，她手头宽裕，无论是拿钱创业还是支持袁司彦的梦想，都能好好过日子的。对，没错，就是这样。

钥匙在门锁里转了转，唐姗往屋里喊了几声，没人应。猜想袁司彦又去面试了，于是把行李放下后去了菜市场买菜，煮了一桌子的晚餐等袁司彦回来，给他一个惊喜。

结果，等到半夜，迎来的是一个坏消息。

袁司彦捏着一份签约合同，头低得极低：“对不起唐姗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
〖2017年〗

“啊……”被噩梦惊醒的唐姗猛地睁开眼，白色窗帘透入晨光，额头全是虚汗。

她无力地撑坐起来，呆呆地看着酒店惯用的白色被子，啪嗒，湿了一角，肩膀忍不住地抖动，接着，在整个房间响应的，全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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〖苏硕家〗

开车一路上，苏硕也没让陆溪说话，直到回到家里，陆溪也忍不住地拉住往屋里走的苏硕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