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，但还算整洁，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味道，暗处传来阵阵喘息的声音。

“妈的，这小子细皮嫩肉是怎么养出来的，手感真好。”

“可不是，真紧。喂，放松点，想把老子夹断吗！”

“张嘴，唔……真爽。”

博雅全身血液都在倒流，僵在原地动弹不得，被杨怀强硬地拽进去。

博衍就像个破碎的娃娃，眼神涣散任人摆布。博雅看到这一幕几乎崩溃，心中涌出的恨意把他淹没。

“滚开！不准碰他！”博雅失控地把那几个男人拉开，杨怀给他们使了个眼神，他们乖乖退下。

博雅浑身发颤地把博衍抱在怀里，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痕迹，可是博衍毫无生气。

为什么会这样……都是他的错，“衍衍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如果不是他把他带回来，博衍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。

“雅，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。只要你杀了他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，你还是我座下的第一杀手。”

博雅抬头，眼神充满恨意，他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，“杨怀，你伤了他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”

杨怀一愣，这种强烈的恨意让他有些心惊，但更多的是愤怒，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样的愤怒从何而来。

“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，来人！给我把这个人的手脚剁下来！做成人彘！”

博雅瞳孔一缩，抱着博衍一步步后退，“不，不可以……”

杨怀冷笑，轻而易举地就把两人分开，给博雅施了定身术，“好好看着，人彘是怎么做成的。”

“不……”博雅无法反抗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刽子手一步一步向博衍靠近。

手起，刀落。

“啊啊啊！！！”身上传来一阵剧痛，这几天的折磨让博衍到了崩溃的临界点，现在还有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被砍断，让他彻底崩溃了。

博衍的鲜血刺激着博雅的大脑，那一瞬间让他浑身发痛，所有的记忆竟然随着刺激回来了。

“这是幻境……”博雅低声呢喃，周围的人物景色随着他的察觉逐渐崩塌，“这是假的……对，这是假的！啊啊啊！！！”

博雅睁开眼睛，鲜血从嘴里喷出来，染红了衣服。顾不上身体的伤，他慌乱地环顾四周，确定这里不是刚刚的地牢，才微微松了口气。

博雅强撑起身子，这里并不是他失去意识的地方。衍衍松开他的手后，四周忽然泛起迷雾，他就再也找不到衍衍的身影，直到失去意识。

那个幻境本就是他的过去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衍衍会在里面，他担心的是衍衍会看到和他一样的东西。

那样的话，衍衍怎么受得了？！博雅红了双眼，灵力在体内冲撞造成剧痛，他才察觉自己差点入魔。
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调好内息，博雅拿出一个手镯，他之前交给博衍的手镯和自己的是一对，能够感应到另外一个的位置，动用了灵力，手镯发出微弱的光芒，为博雅指引了方向。

还没找到博衍，却让他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
绎心坐在大树底下，青色的外衣沾满鲜血，似乎受了不轻的伤。听到脚步声，绎心抬头，看到博雅愣了愣。
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博雅走过去，如果不是看在他救过博衍的份上，他也没有搭话的心思。

绎心喘了喘，“你又为什么在这里？”

两人相互凝视了半晌，博雅拿出一瓶药扔他身上，“别死得太快。”

“我可不会谢你。”绎心把药喝下，稍微补充了点灵力，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，他受的是更重的内伤。

博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，“你是邪极宗的人。”不是疑问，早在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打探好了底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