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忘记你是瞎子了吧？怎么不把自己作死？”

柏颖想装得再好脸上都有些垮了，“祁先生，说话太毒的人……”

祁正瞥眼一瞪，“怎样？”

“……”柏颖正在后悔说话太快，忙的抿唇不语。

“你是发我钱还是给我脸了，嗯？”想到什么，祁正嘴角往上斜斜一勾，“不过有时候确实能让我舒坦。”

“祁先生！”柏颖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，这还是大白天大早上的，他想的什么东西。

祁正没再接话，低着头给她处理伤口，酒精擦拭的时候手背一阵舒凉的快感，柏颖刚动了动手就被祁正厉声斥了句“别动”！

柏颖挺直着背，咽了咽口水，另一只手乖乖的端放在自己膝盖，两人都没有讲话。

隔了阵，一直在蠕嘴犹豫的柏颖终于出了声，“祁先生，祁……你哥哥来找过我。”

话一说话她就屏住了气，因为她明显感觉祁正给她处理伤口的动作明显一滞。

“祁盛？”

祁正停下手里动作，抬起头的时候眼里一阵阴郁。

柏颖身子不敢偏，僵硬的点头，“嗯。”

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出院那天？”

祁正声音冷了，后靠在沙发上，明显的打量，“找你做什么？”

柏颖似乎没有隐瞒的意思，“要我……给你书房撞上窃听器……”

“我没答应！”可能是祁正太久不出声不回应让柏颖觉得更加不安，自己紧接着又加上一句。

祁正冷声一笑，“祁盛倒是看得起你。”

柏颖紧了紧手，“我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能耐跟本事，所以才没答应……”

“自知之明还挺强。”祁正从鼻子里哼一声，凑身过去几乎和柏颖脸贴脸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，“还有呢？没其他原因了？”

柏颖就在等着他问这句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出口，“相信他我更宁愿相信祁先生你！”

祁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，就在柏颖憋气憋得脸都红了之后才邪笑一下，勾着她的脖子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，“算你聪明。”

“祁先生，他是你哥哥，为什么……”

祁正已经低头重新给她处理，白色的纱布将柏颖的手缠了一圈，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，听到她未完的话，接上，“为什么要我死是吧？”

听到“死”这个字将柏颖骇了一下，“祁先生，严重了！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祁正不以为意，“没严重，你没见到真严重的，要我死的人多了，不差他那一个。”

话是这么说，但最后那一句话颇有一些伤感落寞的意味，收了药箱，将柏颖带到怀里，“你希望我死吗？”

“……”柏颖不知怎么答，“死字不吉利，不要老说。”

“我要是死了，你什么也落不着……”说罢勾着她的下巴用手指在她已经被自己咬得发红的唇上来回摩擦，鹰隼般的眼神盯着她，“你是真心跟我吗，柏颖？”

“……我记得祁先生说过……决定权，不在我手上……”

“要是我现在说给你走，你走不走？”